大道爭鋒

誤道者

玄幻小說

東華洲。
蒼梧山,善淵觀。
張衍從入靜中緩緩退出,他只覺神清目明,呼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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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上赴雲海尋前蹤

大道爭鋒 by 誤道者

2019-3-21 13:24

  角華界內,距離雲絳離開已是過去整整三十載。
  寒武每日都是在洞府之中修行,偶爾也會在法符遮掩之下去往湖泊,看那頭雲鯨是否醒來。
  此刻從模樣上看,他還只是二十來歲的青年,秘武士在未築成天脈之前,壽數也只有百十來歲,與常人卻是差別不大,而他之所以能維持如此年輕相貌,全是仰賴了那套吐納法門的緣故,又長久處在聚氣陣中,縱然沒有築成天脈,可生機卻保持得極為旺盛。
  實際由於缺少開脈的條件,他也沒能如煉氣士壹般邁入練氣之道。而且雲絳所授法門之中,還夾雜著壹些玄士修煉之法,他其實是走上了壹條數者相合的道路,如今卻是可以稱之為氣武士。
  這日功課做完,他緩緩收了功行,又起身打了壹套秘武之技,此時揮動拳腳,表面已再不是外象顯出,而都是內斂無比,把所有力量都是隱藏在了身軀之內,就好似埋藏火山,不動不顯,而壹經噴發,卻可驚動山河。
  如今他體內十余種兇妖血脈俱已激發出來,也能做到禦氣飛空,雖從未與天脈修士鬥戰過,但有法寶之助,自信也鬥戰之能並不遜於界中任何人。
  身體活絡開後,他自覺神清氣爽,看了下水漏,知曉外間已是入夜,就按照陣位壹步步走了出去,很快就出了洞府,隨後騰空而起,不多時就來到了湖泊邊上,檢查了壹陣,發現禁制尚是完好,不覺放下心來。
  雲絳留下的法符之中有許多粗淺的煉丹之術和布陣之法,為了自身修煉,還要維持洞府之內的聚氣陣以及那遮掩雲鯨的大陣,他這些年中也學了個大概,只是那頭雲鯨壹直在沈睡著,始終不見醒來,開始他還有些期待,後來就逐漸習慣了。
  然而正待他欲轉身離去時,卻是發現,湖泊之中壹對眸光正著他,內中似藏有不少戒備和探究,不由怔了壹下,隨即壹喜,上前兩步,道:“尊駕醒了?”
  那雲鯨卻是往後退了壹退,道:“妳把我困在這裏作甚?”
  它其實早就醒來幾日了,寒武身上有壹股略覺親切的同族氣息,只是從來不見那同族出現,故是它也此前壹直裝作未醒,直到今日,才決定出言說話。
  寒武坦然道:“此陣非是困住尊駕,而是用來防備外敵的,我受我老師所托,在這裏等候尊駕醒來。”
  雲鯨問道:“不知妳的老師是誰?”
  寒武道:“恩師姓雲諱絳。”
  那雲鯨聽得姓雲,略略現出幾分激動,道:“那妳老師在何處?”
  寒武神色有些黯然,道:“我也不知老師去了何處,當年將尊駕從那乾朝遺宮之中救出後,有幾個自稱上界之人前來尋妳,老師與這二人鬥了壹場後又把他們放了,後來老師便說要去得壹處地界,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如今三十年過去,還是不曾回來。”
  雲鯨有些失望,道:“那妳老師可曾留下什麽東西麽?”
  寒武想了想,搖了搖頭,雲絳雖有不少東西,但是都不是可以交給對方的,只道:“老師只要我問尊駕壹句,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
  雲鯨沈默壹會兒,道:“原來如此,妳老師能問出這句話來,的確不會是那些人了。”他動了動身軀,道:“這裏太過狹小了,妳可把這外面的這些屏障撤開,我再與說妳聽。”
  寒武急忙道:“不可,此是為了遮掩氣機,若是撤去,那些人恐怕還會找上門來的,尊駕還是等老師回來再解吧。”
  那雲鯨這才不動,它低聲道:“若妳老師萬壹不回……”
  寒武堅定道:“不會的,老師定然是會回來的。”
  那雲鯨卻是不再吭聲了,似是以此表示不滿。
  寒武見問不出什麽來,又不好用強,也是失去了說話的興趣,他道:“在下走了,”猶豫了壹下,又道:“我每日會來看望尊駕的。”
  回到了洞府之中,他忽然想起那兩界儀晷,便將此物拿了出來。
  雲絳走時說是待靈機蓄滿之後宗門之中自會來聯絡,他能感覺到每日都有大量靈機被吸入進去,眼下似是能夠動用了,可他不知如何與宗門聯系,只好將再次放在了壹邊。
  又過壹月,他正打坐吐納之時,那兩界儀晷上忽有靈光溢出,壹下醒了過來,隨即自蒲團跳了起來,暗道:“莫非是宗門之中有人尋來了?”
  急上前幾步,按照雲絳所吩咐的方法伸手往上壹按,但見壹道靈光沖起,過有壹會兒,裏間現出壹個面目有些陰森的道人,那目光仿佛可以照到神魂深處,他不禁後退了壹步,隨後立定,躬身壹揖,道:“弟子寒武,拜見師門尊長。”
  那道人看著他道:“雲絳雲真人是妳何人?”
  寒武小心道:“正是在下老師。”
  那道人言道:“原來妳是雲真人的弟子,他如今可曾有回來了麽?”
  寒武嘆氣道:“恩師壹去三十載,至今無有音訊。”
  那道人又詳細問了許多,寒武也無有隱瞞,壹壹作答,最後其人言道:“我知曉了,再有數載我便要來妳角華界中,有些話還要問妳,妳在原處等我就是。”
  寒武忙道:“弟子便在此處相候,未知尊長如何稱呼。”
  那道人言道:“我名司馬權。”
  說完之後,其身影消失不見,那靈光也是漸漸黯去。
  寒武心下覺得踏實起來,同時還滿是期待,自雲絳走後,他始終處在茫然之中,猶如那無根浮萍,如今宗門中人終是要來了。自己已不再是壹人了。
  數載歲月對修煉之人來說並不長久,壹個坐觀,就可過去,他每日卻等得有些心焦,後來意識到這於修行不利,便沈下心思,只管修行,居然不知不覺中進入了長久定坐之中。
  待到他醒來之時,看著水漏,算了壹算,居然已是過去了整整三年,想起外間那雲鯨不見他恐怕有異動,正要起身時,卻聽得壹個聲音道:“妳醒了。”
  他不由為之大驚,身上道道光華騰起,同時整個人變得若有若無,這時擡眼看去,見是壹個面目陰森的道人站在那裏,卻正是此前在兩界儀晷之中所見那人。
  他怔了怔,放松下來,雖不知對方是如何進來,但終歸沒有對自己不利,且眼下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起身壹揖,道:“見過司馬先生。”
  司馬權看了看他,道:“觀妳身上氣機,的確是我九洲路數,還引入了妖魔血脈,倒是被妳把原來神通引動出來了。”
  寒武道:“讓先生見笑了。”
  司馬權道:“只是妳這幾十年裏沒有師父教導,血脈分而不合,現下還好,有練氣之法,足加壓住,再往前走,便就難了。”
  寒武心下壹動,道:“請先生指點。”
  司馬權道:“按理妳說師門能人眾多,還輪不到我來指點妳,不過妳眼下還有幾分前行余地,若是錯過,也是可惜。”他伸指壹點,靈光射出,飛入眉心寒武之中,道:“此是壹篇融匯氣血的法門,不能提升妳多少本是,卻可使妳神通駕馭更是自如。”
  寒武不及細看,只道:“多謝先生賜法。”
  司馬權搖搖頭,道:“這算不什麽,只要魏真人日後不來怪我多事就好。”
  寒武疑惑道:“這位魏真人莫非是弟子門中師長麽?”
  司馬權笑道:“看來妳這師父什麽也未曾與妳說,嗯,他也是謹慎,怕是害了妳,這魏真人麽,乃是妳師祖。”
  寒武神色壹肅,道:“原來是師祖。”他又好奇道:“不知弟子師門是如何模樣?有幾位師長?”
  司馬權沈聲道:“妳玄元壹脈很是了得,我出來之時,又有壹位真人登上洞天之位,不過這些不用我來與妳說,等尋到雲絳,或是日後回到師門之中,妳自會明白。”
  寒武似懂非懂,也不再問下去。
  司馬權道:“我此回過來,先是要找到妳師父雲絳,在事情未成之前,妳還要在此等候壹段時日。”
  寒武道:“是,先生,”這時他想及外間那頭大鯨,便道:“洞府之外的湖泊中有壹頭妖鯨,是老師命我問它壹些話,可它始終不肯說。”
  司馬權冷笑道:“這頭雲鯨心思倒多,不過他所知的那些我已是知曉了,如今我已讓它睡過去了,用不著多去理會。”
  寒武本也不喜歡這頭鯨妖,聽得他如此說,也樂得不去管。
  司馬權再交代了幾句,就出得洞府,隨後拿了壹只琉璃瓶出來,此中有壹滴雲絳精血,這是其人前往角華界前特意留門中的,萬壹事機不對,後來人可以憑此找到他。
  他感應了壹下,由於雲絳當年在路上留下了不少手段,很是容易便尋到了後者昔日行走路途,沿著那線索尋去,壹直來至天穹之中,他隱約能感覺到前方似有壹座兩界關門,試著探看壹些,自認能夠穿渡過去,但需防備對面有什麽布置,最好辦法,還是等其自開,而後附身壹人,再可混入其中。
  在到來此界之後,他已是遣了分身去諸國之中轉了壹圈,知曉上下兩界之間其實有所聯系,故有數個辦法可以引動筠殊界中人下來,當即心意壹動,指使分身行事,隨後便耐心等待。
  在候有二十來天,就覺界門之中靈機湧動,而後天穹中漩渦生出,便從中走出壹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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