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爭鋒

誤道者

玄幻小說

東華洲。
蒼梧山,善淵觀。
張衍從入靜中緩緩退出,他只覺神清目明,呼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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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天上清光未必仙

大道爭鋒 by 誤道者

2019-3-21 13:24

  玄元小界之中,又是五年過去。
  張衍依舊坐定山峰之上,邊是修持,邊是看顧著下方寶胎。
  如今此物又起變化,龍心之上,壹端被無數如管絡壹般的星光連通,另壹端直向天去,延伸到無盡深處。
  此是煉造這法寶必經壹步,待得煉成,整個小界都將會與之相融為壹體,不過這個過程將會持續很久,當會是以百年來計。
  半空靈光壹閃,山河童子現身出來,對著他躬身壹揖。
  半晌,張衍收束功行,退出坐定,問道:“可是角華界那處有消息送來了麽?”
  山河童子道:“回老爺的話,魏真人那弟子不久前傳信回來,說是已經從壹些人口中獲知,而今角華界中的確另有隱藏勢力,在地陸諸多人國之上,當是還存有壹個上界,只似與修道人同樣所言上下之界卻有些不同。”
  張衍哦了壹聲,道:“有何處不同?”
  山河童子道:“好似那裏上下兩界穿渡並無需經過虛空元海,倒是有類那渾天青空之於山海地陸,聽聞那壹處靈機比下界更顯濃盛。由此魏真人那弟子推斷,那處很可能是原先角華界靈機毓秀之地,只不過是被大神通者以法力隔開了,因那壹界情形不明,故是他請示界中,求問是否要設法入得那所謂上界壹探。”
  張衍稍作思忖,道:“子宏那徒兒,應是四轉之境?”
  山河童子道:“是方才修成四轉不久。”
  張衍道:“他雖是雲鯨入道,可許多事修為不到,是不可勉強去做的,且那壹界真相到底如何,未曾求證之前,只憑言語很難判斷,著他盡量小心壹些,不要貿然行事,可先在那界中等候下去,以待時機。”
  雲絳前番之言,角華界中看似沒有什麽厲害人物,但這並非這壹界生靈智慧差了,而是天地靈機不足,註定無法邁向更高層次。
  但要是真有壹個上界在後把持壹切,那絕不是壹個元嬰修士能夠應付的。
  山河童子道:“是,小的會將老爺之話壹字不漏轉告下去。”
  數年之前,角華界中為爭奪壹頭上古妖鯨爆發了壹場大戰,前後有十余個國家牽扯進去,然而最後竟然是以勢力居中的安國大獲全勝,並成功將那妖鯨帶走。
  只是有傳聞,那妖鯨最後也未曾落在安國皇室手中,而是被壹名來歷不明的天脈武士得了去。
  也正是此人,當日力挫諸國天脈武士,當場之人,竟無壹人能敵。
  此事之後,各方勢力紛紛打聽其背景,但安國卻諱莫如深,後來卻也不知是聽到了什麽消息,諸國壹時也是沈寂下來,並把明面上派出去的人手都是撤了回來。
  很快又是半載過去,這壹日,角華界天穹之上,忽然出現壹團靈光渦旋,而後有壹朵錦雲自裏飄出,其上站著壹男壹女兩名年輕人,男子顧盼神飛,頗是英武,女子眉心壹點朱砂痣,嬌柔純美。
  那女子感受了壹下界中靈機,微微蹙眉,道:“展師兄,這裏靈機好生薄弱。”
  展師兄沖她壹笑,安撫言道:“許師妹,我等是此次來辦正事的,稍稍忍耐壹下吧,待辦完了,我等便可回去了。”
  那女子撇嘴道:“我宮中似這般下界還有不少,便是有壹頭上古妖鯨在此,又能如何?也值得師兄這般重視。”
  展師兄搖頭道:“師妹妳這可是想簡單了,這上古妖鯨血脈源頭乃是虛空異種,彼此之間靠著血脈牽引能知族人落在何方,聽聞上古之時,此界雲鯨舉族遷徙他去,若是落在某處界空,或是死幹凈了也好,可要是被那些妖魔捉了,再循著血脈而來,那就是壹場大禍了。”
  那女子壹聽,玉容也是壹變,她是知曉的,要是真惹得那等無上大妖註意到此,就是合閉兩界門道,也沒有用處,輕而易舉就可找到他們本來所在。
  想到這裏,她也覺事情不小,不敢再報以輕松之心,稍稍端正了壹下態度,道:“展師兄,那還等什麽,這裏小妹是壹刻也不想待,不如速速前往,了結這事,快些回去復命為好。”
  展師兄笑著言好,但他卻是知道,自己這話固然說得很是嚴重,但這等可能性其實微乎其微,否則也不會只派他與許師妹兩個人到此,這番只是為照顧他們,讓他們不用怎麽費力就可記考金冊添上漂亮壹筆。
  兩人先是到了乾朝遺宮所在,打聽得那妖鯨已被安國之人截走,便直奔南方而來,到了安國都城振北都之後,直接找上了安國皇室,並亮明了身份,要求他們將那頭上古妖鯨交了出來。
  武烈帝得知此事後,因他清楚雲絳來歷神秘,名義上是樓旦學府之人,實際並不歸安國管束,故是十分果斷遣人南下,秘令崢山長先將寒武控制起來,而後再去說服雲絳把那妖鯨交了出來。
  雲絳自從帶了族人回了安國之後,便將其安置在了壹處大湖之中,此處距離臨安都有五千余裏,看去雖遠,但以他修為,不過近在咫尺。
  他不管外界如何,自家在湖畔結廬而居,以便照拂。
  這同族沈眠許久,本來就很是虛弱,只是被他血脈牽引動才驚醒過來,出來之後,又遭天脈武士圍攻,受得重創,好不容易又逃了回去,已是奄奄壹息。所幸雲絳來之前就攜帶上了不少補氣丹藥,勉強保住了它壹條性命,只是至今還不曾清醒。
  可近些時日以來,他總有壹種不安之感,似有危險即將逼近,出於謹慎,先是給寒武去了壹封書信,隨後再在這同族身周圍布下了壹個禁制。
  數日後,壹頭飛燕將銜書而來,他取下壹看,卻是神情壹冷。
  早在與寒武分開之前,他就事先定好暗號,每回書信來往,必須有密痕附著其上,如今不見,那必是出了問題。
  “到底何人要與我作對?安國之中的天脈武士我俱是見過,無人是我對手,那應是自外得了強援,莫非是……”
  他正思忖時,忽然神情壹動,自廬舍之中出來,擡首看去,遠遠見有壹朵錦雲過來,來者共是三人,崢山長還有兩個不曾見過面的陌生男女,看去非比俗流。
  崢山長與兩名男女說了句話,單獨壹人落下身來,來至前方,拱拱手,道:“雲先生,近日可好?”
  雲絳看了看天中,道:“這些時日承蒙崢山長給予方便了。”
  崢山長嘆道:“看來雲先生果然不是那處之人。”
  雲絳哂道:“雲某從未承認過。”
  崢山長沈吟了壹下,道:“老朽也不瞞雲先生,身後那二位便是從那處而來,如今想要雲先生將那頭妖鯨交了出來,這要求也不過分,只消給了他們帶走,壹切都可平和收場。”
  雲絳冷笑道:“雲某為何要去順從這二人的意思。”
  若是別的事,他權衡輕重利害,該妥協時也是會妥協的,但是涉及這位同族,他是怎麽也不會退讓的。
  崢山長搖了搖頭,勸說道:“老朽不知雲先生這壹身本事是從何處學來的,許是得了某處乾朝遺宮傳承,也許是經過哪位化真關的前輩精心教授,但尊駕卻需明白,那處之實力超出尋常人之想象,委實不是我輩可以抗衡的,雲先生早成天脈,要那上古妖鯨又有何用?就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法,以先生的本事,日後再找壹頭就是了,何苦為何非要招惹大敵呢?在此賣人壹個情面,豈不更好?”
  雲絳斷然道:“崢山長不用說了,雲某不會答應此事。”
  崢山長皺眉道:“雲先生不為自家考慮,莫非也不顧弟子性命麽?”
  此語已隱含威脅,雲絳只是冷笑,寒武身上有他留下的護身法符,危機之時足可逃遁出來,莫說以角華界的手段攔阻不下,就是同樣來壹個元嬰修士,也休想奈何的了。
  他們在這裏說話,許師妹那邊卻是等得有些不耐煩,道:“崢鑒武,妳到底談好了未有?”
  崢山長見雲絳毫無退讓之意,重重嘆了壹聲,拱手道:“雲先生,話已至此,妳好自珍重吧。”說話之間,他已經退了回去,躬身道:“兩位上使。”
  許師妹正要上前動手,展師兄卻攔住了她,壹人行上前去,隨他過來,身上漸漸有壹股澎湃氣機放出,他目光投下,平靜言道:“我不知妳何處來得底氣,把那頭上古鯨交了出來,今日便不與妳為難。”
  雲絳冷笑道:“不用多說了,有什麽手段,雲某接著就是。”
  那女子看著他目光之中略帶嘲弄,小小壹個困於此界的天脈秘武士,平日怎知天有多大,地有多廣,又怎知自己對抗的是什麽人?
  展師兄搖了搖頭,他壹翻掌,托出壹團靈光耀目之物,就往下壹扔,隨後負手而立,嘆道:“可惜了。”
  崢山長露出畏懼與不忍之色,他是聽聞過那靈光的厲害,據言任何天脈武士在其面前都無抵擋之能,只要被其照得,立刻會被化去血肉,只留下壹具骸骨。
  然而下壹刻,卻是睜大了眼目,露出驚震之色。
  展師兄也是楞住。
  只見雲絳身上沖起壹道氣雲,將那團靈光擋在了上空,他往上看來,淡聲言道:“我當妳倚仗為何,原來只是壹件靈寶,若還無別的手段,今日就壹起留下吧。”說話之間,他心意壹動,又有壹道靈光自囟門飛出,對著展師兄二人就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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