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針鋒相對

　　“那我去了啊”
　　當楊振興拉開辦公室門的時候，又突然尷尬的回頭，只見他把門重新關下，壹臉羞愧地低著頭，張了張嘴，硬是沒吐出壹句完整的話，“這個……”
　　林凡擡起頭，奇怪地看了他壹眼，他這是怎麽了，很快，林凡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抱怨地說了自己壹句，“看我的記性……”
　　說著，林凡快速地打開錢包，壹下子就拿出了幾千塊，“三千塊，記得，找壹個好壹點的演員，要妖艷的那種。”
　　“為什麽！”楊振興接過錢，傻傻地問道。
　　“女人善嫉，要好好利用這壹點。”說完，林凡重新低下頭，整理了因壹個星期沒上班而堆積成山的文件。
　　楊振興把這句話咀嚼了壹會，方才雙眼明亮，“我明白了，凡哥，妳真是壹個見識多廣的人，特別是在女人這方面。”
　　林凡楞了，這小子是不是在拐著彎罵我花心大蘿蔔呢。
　　他出去了壹會，不到片刻，公司技術員阿毛壹臉苦楚地走了進來。
　　“凡哥，妳可回來了。”阿毛壹臉憤憤不平。
　　林凡有點無奈地擡起頭，這事還真是壹出接壹出，擡了擡鼻梁上的眼鏡，林凡壹看，才發現他眼眶上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那是累的，不由奇怪地朝阿毛問道，“怎麽了？”
　　“黃藝峰那雜毛整我，整天幹不完的活。”
　　“哦！”見林凡毫無反應，阿毛又補充了壹句，“說我是妳的人，咳，是妳的派系。”
　　聽到這，林凡挑了挑眉，阿毛現在的行為有點挑撥離間，不過林凡本來就想搞派系，最初帶阿毛的目的現在看來也算是收獲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阿毛自動靠過來，這可比自己去拉攏他還要忠心得多。
　　林凡點了點頭朝阿毛表示明白，然後繼續看著手中的業務，看了壹會，見他不繼續，便擡頭認真地看了他壹眼，說道，“然後呢。”說完，又繼續著手中的活計。
　　“他聯合了公司裏的技術員，說要……”阿毛說到這，聰明的止住話。
　　“怎麽？”
　　對於他這種把戲，林凡明白，但還是耐心地配合他。
　　“他們說要抵抗妳，全體罷工。”
　　“這樣啊，很好。”林凡聽到這，眼壹冷，嘴角微咧，最後慢慢地扯出壹抹冰冷的弧度。
　　“很好？”聽到林凡的話，阿毛不解地看著林凡，該不會變傻了吧。
　　“讓他們罷工好了，我正好想換壹批人呢，這批人的技術，太差勁了。”
　　冷笑著說完這句話，林凡低下頭繼續看著手頭的文件。
　　“呃……”
　　阿毛壹時間僵住，壹股寒氣自阿毛的腳底輕輕竄起，這凡哥也太可怕了吧，這麽趕盡殺絕？這壹招可比黃藝峰精明多了，至少證明了壹句話，會咬人的狗，通常叫得不是最響亮的。
　　“還有事嗎？”
　　林凡突然的壹句話，立即讓阿毛壹個激靈。
　　“沒了。”整了整臉色，阿毛小聲地應道。
　　“放心好了，跟著我，妳不會有事的。”
　　對於他的害怕，林凡輕輕地給了他壹個承諾，在他要出去的時候，林凡眼神閃爍了下，又補充道，“把我的計謀，傳到公司裏去。”
　　“呃，為什麽？”
　　阿毛回過頭，不解地看著林凡，手中拉門的動作，也因此而停滯下來。
　　“人人自危不就更好，要是全部開除了，我們不得累死。”
　　“明白了，凡哥不愧是我們的技術總監，搞技術那是壹套壹套的，那叨毛想整妳，那是自討苦吃。”
　　“嗯，去吧。”對於他的馬屁，林凡只是淺淺地笑了下。
　　很快，阿毛離開了辦公室。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林凡重新擡起頭，微微地活動了下有點酸楚的脖子，雙眼細細地想著接下來的細節，黃藝峰這條線，也該收網了。
　　整整壹整天，林凡只是草草地吃了幾口飯，然後又繼續地投入工作中，繁雜的工作量，到了晚上九點鐘，同事都下班了，林凡才處理完畢。
　　出了公司，看著寧靜的夜風，再經過刺骨寒風的吹送，林凡因處理工作而有點頭大的大腦，瞬間壹清。
　　此刻怕冷的他，罕見的沒有伸手去擋風，而是任風吹拂在臉上，就像任雨洗滌的人壹樣。
　　片刻後，林凡才靜靜地從風衣中拿出手機，操作了壹會，手機裏瞬間出現了壹張相片，那是趙清怡抱著兒子的照片，相片裏，她們兩人笑得很燦爛，林凡的眼，漸漸地透出壹抹溫和的笑意。
　　“傻兒子。”
　　暖暖地說著，林凡伸手，輕輕地，輕輕地用拇指慢慢地摸了摸兒子那未睜開眼的臉上，過了壹會，林凡深吸了口氣，然後撥通了家裏的電話，“餵！”
　　“凡兒嗎？”
　　“嗯，是我。”這是母親的聲音，林凡猶豫了壹下，最後吸了口氣，平靜地說道，“妳們身體好嗎？”
　　“嗯，好著呢，妳呢，吃飯了沒。”
　　“呵呵，吃了。”聽著母親關心的話語，林凡偷偷地摸了下鼻子，平靜地撒了個小謊。
　　“有沒多穿衣服啊，聽說北京很冷的，要多穿幾件，知道嗎！”
　　“知道了，媽！”林凡擡起頭，輕聲地應著，母親此刻的嘮叨，讓林凡想起了從前，只覺得此刻心頭哽塞，說不出壹點話來。
　　“現在北京冷，晚上多加點被子啊。”
　　“知道了，對了，爸呢。”林凡吸了吸鼻子，輕輕地轉移話題。
　　“他啊，現在在公司開會，還沒下班呢，估計得壹會。”
　　“哦，我爸……身體還好吧。”
　　“當然，妳爸這個老頭子吃得香，睡得暖，不用擔心他，照顧好妳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媽，那小子的名字取了沒。”
　　林凡張了張口，最後用壹句很普通的問話，故作平靜地說著。
　　“取了，今天相命先生過來了，本來清怡打算告訴妳，我說現在妳可能在忙，所以明天再打。”
　　“呵呵，叫什麽。”取了？林凡心裏雖急，但還是忍住了心中澎湃的情感。
　　“林楓。”
　　“林峰？”
　　“是楓葉的楓，寓意像楓葉壹般，紅火！”母親耐心解釋。
　　“這小子能不火嗎，有妳和清怡還有我爸在，不火也難。”林凡開著玩笑。
　　“孩子哭了，凡兒，妳等等再打來。”說完，母親焦急地把電話掛了。林凡壹時望著手中的手機，出神地笑了，清秀的臉上透著壹抹罕見的溫馨，這小子還真會挑時候。
　　淡淡地把手機收回，林凡滿臉含笑地攔了輛出租車回家。
　　回到宿舍，發現方勁不在，林凡聳了聳肩膀，伸手拿起身上的手機，開始叫外賣，平常林凡都是叫外賣吃的，不過方勁說浪費錢，所以林凡把外賣的錢交給他，他負責做飯，反正他做的飯也不難吃。
　　叫好了菜單再加上地址，林凡便把手機合上，細細地琢磨著這小子去哪了。
　　想著，林凡隨意在壹邊的沙發上坐下來，拿起今天剛買的數學書本【數字的生命】，開始研讀。
　　在我們生活的宇宙，無處不存在著壹些數字，像宇，就是空間數字，宙，就是時間數字。
　　書裏開頭的這壹句話，立即讓林凡驚訝地皺起了眉梢：
　　宇是空間數字，宙是時間數字，好奇怪的論證，這些論點，林凡長這麽大，還真沒聽說過。
　　壓抑著好奇，林凡繼續沈氣地看了下去，讀了半個小時，林凡細心地發現書裏有好多觀點以及壹些高等函數，讓林凡壹點壹點地解開了這個數字宇宙的疑惑，當然，更多的卻是未解，就連書中的作者也是坦言，說這些都是未來百年內，十大數學難題。
　　近壹個小時，林凡只看了三頁，而且還是半知半解的，不過他倒是有壹點明白，為什麽那個老人會叫他看這本書了。
　　擡起頭，林凡回味著剛才書中的內容，“數字宇宙，數字化宇宙。數字宇宙就是用數字的方法將宇宙中的各種物質及其活動按天球坐標寫入計算機，從而使得宇宙中的各種圖像信息和文字信息能在計算機網絡中流通，數字宇宙能計算和推演某些宇宙過程，真正實現資源共享。”
　　合上了書本，林凡苦澀地擡起頭，可想要真正的資料源共享，談何容易，除非……林凡有點明白了，除非利用計算機技術，也就是駭客技術，在各國資料庫裏來去自如。
　　畢竟現在的宇宙研究分布在世界各國，各有所長，突飛猛進，每壹個國家都有壹些發現，如果結合這些，全部連在壹起，那麽書中這個開頭的設想，也不再是那簡單的設想了。
　　可在全世界各國的資料庫裏來去自如，可能嗎？
　　那些吹噓入侵FBI、CHJ安全局的人，只是接觸到壹部分防火墻而已，那些真正的衛星系統、絕密檔案，可不是那麽容易入侵的，要不然還不得世界大戰了。
　　看來有機會，壹定要去看壹下那個老人，順便請教壹下這本書的壹些難題。
　　簡單的這幾頁，林凡隱隱有點明白那個老人的苦心了，自己想要深入九階技術，就得與那老人壹會。
　　再次把這三頁書溫習了壹遍，林凡發現方勁還沒回來，不過外賣倒是送來了，草草地吃了飯，林凡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