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聞之色變

　　同學們吃完了炒飯。葉凡喊結賬，嚴冰喊打折。四十二碗炒飯，算了壹碗的錢。為啥是四十二碗？因為嚴冰比別人多吃兩碗。
　　在這個萬民共八卦的時代，這點破事也在A市傳了壹傳。傳言有那麽壹幫恐怖份子，專上飯館吃霸王餐。人數有說是四個的，有說是四十個的。這事傳了壹陣，但在某次A市的餐飲會議上得到了證實。
　　原本只是茶余飯後的笑資。但兩家大餐廳的經理此時站起，結結巴巴地敘述了自己的恐怖經歷。眾人啞然了。對此事印象的兩位經理又交流起了經驗，後經詳細深刻地描述，去粕存精地分析，終於發現，兩次事件中有共同角色，就是壹男壹女！
　　從此，這壹男壹女成了A市餐飲業談之色變，避之不及的妖魔級人物。
　　這是後話，此時，這妖魔男女正架著廢材嚴冰找了個沒人的地方。
　　“幹啥幹啥？有啥事？”嚴冰壹直在問。
　　“替我們找個人吧！”葉凡在確定周圍僻靜後，這才說話。
　　“誰？哪個系哪個班的。”
　　“不是學校的學生？”
　　“不是學生？”嚴冰沈思，“那是老師？老師我不熟啊！”
　　“媽的，是叫妳利用妳們國家術者的能力幫我們查個人出來！”葉蘋急了，揪著嚴冰領子，大聲嚷嚷。
　　“哦，這事啊！還是葉蘋表達能力強，葉凡妳什麽玩藝嘛！”嚴冰說。
　　被壹個廢柴鄙視，這種滋味，也只有葉凡能挺過來。
　　“妳們想找誰？”嚴冰整理了壹下被葉蘋揪亂的衣領。這廢柴對自己的儀表到是相當重視的。
　　葉凡拿出了壹個小紙條，遞給嚴冰。將心比心，這麽復雜的名字，口頭說給嚴冰起碼得說壹百八十遍。
　　但葉凡還是經常會高估嚴冰。嚴冰攥著那紙條，思索了十秒鐘，才敢念那名。中間還結巴了兩次。
　　“這是誰？”嚴冰念完問。
　　“壹個人。”葉凡說，他知道這種答案應付嚴冰足以。
　　果然嚴冰再沒問啥，掏手機打了個電話，從態度上葉凡看得出是打給他娘。最後掛了電話時說：“我媽說妳們還是得親自過去壹趟。”
　　葉凡點點頭，這國家術者辦事就是有些循規蹈矩。
　　嚴冰也想跟著去。
　　“下午不上課嗎？”葉凡問。
　　“下午考試，這下不用去了，太好了！”嚴冰高興。
　　葉凡葉蘋默然。
　　壹路葉蘋和嚴冰交流開車心得。葉凡這才知道，單坐葉蘋或是嚴冰的車並不是最可怕的，當兩人同時在車上時才是最可怕的。
　　兩人花樣百出，最可怕莫過去中間兩人要共掌方向盤，這樣車走什麽路線，就決定於誰的力量大了。葉凡終於忍不住提醒：“妳倆可是術者，這壹左壹右的，這方向盤還能存在嗎？”
　　兩人想想在理，這才作罷。
　　葉凡發現了葉蘋的厲害之處。這姑娘智商千變萬化，和劉青小揚他們壹起時，也是精明得嚇死人，壹和嚴冰打交道時，也像是未開發的祖先級人物。
　　車到了那百貨大樓。又是那條迂回詭異的路線，葉凡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來了。
　　照舊是那番檢查。結果嚴冰被扣了，因為他身上有壹把槍。
　　葉凡恍然，嚴母再寵著嚴冰，這種大事上還是不馬虎的，不可能隨便就真給他配槍，原來這家夥是自己偷了個槍帶著。
　　但事實證明葉凡又想深刻了，嚴冰那槍壹檢查，原來是壹玩具。
　　進了基地，嚴母等候多時。
　　嚴母當然沒嚴冰那麽好打發了。葉凡不把事情詳細交待，她是不會提供資料的。好在這事以前就說過，葉凡只是提醒了壹下。
　　嚴母釋然，當即就去查了。
　　“這查人怎麽查？外國人的資料妳們也有？”葉凡問。
　　“基本上是得拜托外國的同行，妳們先轉轉吧，可能需要時間。”嚴母說。
　　葉凡點頭，和葉蘋退出來，在基地裏閑逛。
　　又遭來壹通指指點點。
　　和日後在A市餐飲業形成的地位壹樣，對這秘密基地來說，這壹男壹女也是妖魔壹般的存在。當初就是這二人導致基地成立壹來第壹次發出S級警戒系統。更重要的，人家惹了就惹了，現在還能沒事壹樣這溜達呢！而且聽說這兩人屁股後面更是壹連串的追殺令，真是年青有為。
　　兩人走走就到了練習場。
　　這是這三天葉凡比較向往的壹個地方。進去就看到了李是春，正指點著幾個年青後輩。
　　“嗨，春春，搞教學呢！”葉凡親切打招呼。
　　李是春回頭壹看，臉就黑了。雖然現在已經不會拿葉凡怎麽樣，但總是見他就不爽。於是也沒說啥，就從鼻子裏哼哼了兩聲。
　　“妳爸好嗎？”葉凡繼續問候。李是春老爸就是德林中學的校長，葉凡比較有好感的壹人。
　　“挺好的。”李是春回答。
　　“妳誰啊？”壹個接受教導的後輩跳出來了。葉凡這種亂七八糟的問候，在常人看來當然是壹種赤裸裸地戲虐。
　　葉凡十分高興，他就是想沒事找事，挑釁個人出來過過招，讓自己試試新學的招式。正準備火上燒油兩句，李是春已經很冷靜地發話了，向眾後輩介紹：“這位葉凡是目前術者壹個了不起的人物，號稱打不死的小強，和家父也有過來往。”
　　葉凡挺發楞。他還以為李是春不待見自己，當然會縱容手下給自己難堪。他哪裏想到，以前人家會有這種想法，是不知道葉凡底細。現在卻是知道葉凡身手了得，誰還會想做這種自討苦吃的蠢事。
　　葉凡討了個老大的沒趣，悻悻地走開。
　　“怎麽，妳想打架啊？我陪妳啊！”葉蘋知葉凡心意。
　　葉凡搖頭。以葉蘋的身手，自己新學三天的招式根本派不上用場，那還有啥打的意義。
　　突得眼睛壹亮，望向嚴冰：“咱倆練練？”
　　嚴冰正搗鼓他那玩具槍呢，聽到葉凡說話突然雙手舉槍，對著葉凡腦袋。
　　練功場的人都安靜了。
　　嚴冰派頭十足，問：“怎麽樣，姿式帥不帥？”
　　“很帥。”葉凡說。
　　嚴冰放下手臂，繼續搗鼓。
　　葉凡嘆息，只覺得生不逢時。
　　接著又想去那搞實戰模擬的房間測試壹下自己現在的程度。結果房間全滿，有的外面還排著隊。
　　“咋這麽多人？”葉凡不理解，朝嚴冰打聽了壹下才知道，最近剛剛壹期培訓班結束，不少人正式走上了工作崗位。不用上課，這些勤奮的家夥便天天泡在這邊的練習場上。
　　三人接著瞎逛。國家術者基地被三人當作公園，還是特無聊的那種。
　　等收到嚴母已經查到所需東西的時候，三人都是意誌消沈，葉凡也沒表現出應有的興奮感。態度之冷淡，讓嚴母懷疑是自己求著葉凡讓自己幫他查的。
　　“瑞士啊……難道我要出國了？瑞士說啥外語的？英語？”葉凡嘟囔。
　　“德語。”葉蘋說。
　　“那還得弄個翻譯啊！”葉凡說。
　　“不用啊，我就可以。”葉蘋說。
　　“啥，妳還會德語？”葉凡瞪大眼。
　　葉蘋嫣然壹笑。
　　那邊嚴母怒了：“妳們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哦……您說您說。”兩人回過神。
　　嚴母瞪了兩人壹眼：“這個銀行家現在不在瑞士。”
　　“那在哪？”
　　“妳們運氣很好，他就在A市。”嚴母說。
　　“這麽巧？”兩人驚喜。
　　“不過估計他今天晚上就要離開了，妳們得抓緊。”嚴母說。
　　“他住哪裏？”兩人問。
　　“正在查。”嚴母低頭看著材料，壹邊嘆息：“這種人查起來就是方便。”
　　只幾分鐘，有人進來遞了資料，嚴母掃了眼，遞給了二人說：“隆興酒店518房間。”
　　“有錢了。”葉凡握著資料，興奮地說。